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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胡志明港的摇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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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破烂的如柳叶般的小木船,再配上一支粗笨的长柄木桨,这就是胡志明港接送客人的摆渡船。赤着脚的年轻女郎在湍急的河水中撑着船,婀娜的身姿在浪尖中起伏,就像绽开的朵朵浪花。这就是我要说的胡志明港内的摇桨女,她们每天用木桨摇着柳叶舟来回穿梭于装卸大米的货轮与驳子之间,将船上的船员送到岸上,要不就是从岸上往船上送。
胡志明港的码头是沿着同奈河岸单边排开的。港区包括码头及对岸的一系列浮筒。当处于大米出口旺季时,浮筒上常常系滿了十几条装载大米的货轮,这时,围挤在货轮四周的是从同奈河沿岸各地赶来装米的驳船。其中有新型的铁驳子,也有老式的旧木驳子。而柳叶舟则是从早到晚接送大船和小船上的人上下船岸的唯一交通工具,这摇桨女便是柳叶舟上的主人。
柳叶舟很小,只有三四米长,不到1米宽。船很旧,裸露的船仓里不时有水渗入,还须摇桨女常常勺水。柳叶舟很简陋,只用了几块破木板垫在仓底,桨是柳叶舟上的唯一动力工具。柳叶舟的桨是用韧性很好的绳子绑扎在船沿,女主人站在船尾用双手摇着桨踏浪向前。摇桨的女郎很年轻,大多是未婚的少女,偶尔也有拖儿带女的少妇。
柳叶舟又旧又破,但是它随叫随到,随接随送,来得快,走得勤,送客上岸插空档,很受上下船人的欢迎。而那摇桨女也成了港口的一道风景线,自然受到大家的关注,吸引着倚船观望船员的眼球。
摇桨女很爱美,在烈日下,她们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们头戴越南特有的尖顶凉帽,身着长衣长裤,一块手帕扎在脸上,蒙住了眼睛以下的脸蛋,只留下一个漂亮的三角帕帘,给大家存有猜想面容的空间。再看她们身上穿的那些破烂的衣裳,如同破烂的柳叶舟一样,显然都是一些生活清贫的穷苦人。但等天黑入夜时光,摇桨女则又是另一番打扮,她们身着一身花俏的睡衣,露出那苗条的身材,牢牢地抓住了那些***者的目光。
摇桨女常年累月生活在颠簸的小船上,一双光脚丫毫无收敛地向四周扩张,脚趾象刚挖出的生姜扇状分开,真让人难以想象她们那双扁平的脚如何穿得上时髦的皮鞋。但爱美之心又使她们在脚指甲上涂上了鲜艳的颜色。她们也跟其他姑娘一样追逐一种时尚的美,而这种爱美的特点恰恰在她们戴的帽子上反映出来。一顶尖顶凉帽既遮太阳又挡雨,还可以充当坐垫。还有一顶软帽(是胡志明市目前最流行的),没有太阳时,摇桨女都喜欢用它来打扮自己的美丽。两顶帽子充分表露了她们爱美的内心世界。
摇桨女的收入全靠上下船人给的***,每人每次1000盾,合人民币5角,价格便宜。载客多时有8—9人,少时只有1—2人,更多的是空等时光。一支木桨在摇桨女手里,可以把柳叶舟轻松调头,也可以随时停住……在她们的手腕的变化下,柳叶舟可以向任何方向前进,并在落桨的频率中掌握速度。在工人上下班高峰时,几条柳叶舟同时竞发,其速度和爆发力常使看的人和坐的人赞叹不绝。
摇桨女叫声清脆,说话细声柔和,一般不与人争执。在流急无人摆渡时,她们才会几条船汇集在货轮的舷梯下,此时几亇女孩的声音,宛如屋檐下吵嘴的麻雀,吱吱喳喳,欢声不断。
如果说装卸大米是胡志明港最壮丽的场面,那么活跃在港内柳叶舟上的摇桨女则是胡志明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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