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芳的相识是一种缘分。那是一次巧遇,就是这次巧遇,使我品尝到初恋带给我的甜蜜和苦涩。
那是九四年十月的一天,我在湖北大学八号楼传达室等表妹,当时有一个女生在接电话。隐约中听到像是有人约她出去,而她不同意,突然那女生提高了声音说:“今天我哥从老家来看我,我不方便出去,不信你就听听吧。”说着,她就把话筒递给了我,眼中满是期求。有道是“英雄救美”,我虽非英雄,却愿做“救美”的事,于是毫不客气的接过话筒,大大咧咧的说:“你是哪一个,找我幺妹有么事?”一口标准的武汉话,对方一阵嗫嚅,她连忙把话筒接过去,对电话里的人说:“这下你信了吧,好了,拜拜。”说这,她就把电话挂了。“你撒谎的技巧也不赖吗,弄得我也跟你撒了一次慌。”我笑着对她说,她脸一红,一副感激的样子,:“谢谢你替我解围。在等人吗?我替你叫吧。”虽然我已让人叫了,但看到她一片热心,知道她不想欠别人的情,便告诉她:“我要等308
这件事过去也就忘了,没想到又一次的相遇,却让我们加深了认识,并最终导致了我们的相爱。那天下午,我给表妹送几本散文集,刚到八栋,就听到有人跟我打招呼:“老乡,又来找你女朋友吗?”我抬头一看,见是上次的那个女生,便对她说:“你搞麽事啥,小洁是我的表妹。”她哈哈一笑:“但你武汉话那么标准,而我是宜昌的,我们应该是老乡吧。”其实,我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没想到三年的大学生活使我成了“武***”,还被人认成老乡,但我并没有点明,还恭维她说:“你的判断力可以赶上007
星期六的下午,同寝室的哥们儿都出去了,而我因为要整理校报的投稿,就没有出去,这时,隔壁的赵勇在喊:“站长,有女生找。”我正在纳闷,就见门口出现一个女生,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严芳,便急忙让座。她进来后,就递过来一个电脑的上课证:“这是在你书中夹着的,我怕耽误你用,就给你送来了。本来认为我们一个学校,原来不是,没想到隔这么远,而你的宿舍也这么难找。”我一边道谢,一边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她接了,征求我说:“今天有空吗?我这是第一次来你们学校,能带我参观一下吗?”“NO PROBLEM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去植物园、楚城、黄鹤楼、解放公园,一起去工人文化宫学溜冰,每次都是那么的开心,我们的感情也日渐亲密起来,自然而然的我们相爱了,我们拥抱了,我们接吻了,那是怎样美妙的时刻呀,我们是那样的激动,身体在颤栗着,嘴唇在颤栗着,两颗心在剧烈的跳动,亲吻的瞬间有了前所未有的窒息的感觉,我们醉了,醉倒在彼此炽热的目光里。从那一天开始,我象生活在梦里,一切都变的那样的虚幻,学习淡了,记者站的工作也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阿芳,课堂上开小差,写了满纸的阿芳。终有一天,阿芳来见我时,我注意到她象刚哭过,两只眼睛红红的,便问她怎么了?她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哽咽着说:“我这次考试考砸了,有一门功课不及格,需要补考,我想认真学,但满脑子都是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听到这里,我猛然醒悟了,我们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的话,学业就都荒废了,有何面目去面对父老、亲友。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跟她讲明了我们的处境,希望能共同努力,把对彼此的爱深埋于心底,而把更多的精力用于学习,她赞同了我的观点。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加倍的学习,偶尔的相见,从彼此热切的目光中,从相握时温暖的双手中传递着对彼此的深深爱恋。
日子便在紧张而快乐的气氛中慢慢度过,毕业临近了,我又忙于毕业前的实习和毕业后的去向,而她总是默默的陪在我身边。但我明显的察觉到她瘦了,情绪也不是很好,我知道她的忧郁,也明白她的担心,但我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我本身也为此而忧郁,所有的话语都变的苍白无力,我只能在心里默许将来能好好的待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毕业后我回到了青岛,翌年她也毕业了,却被分到了福建的石狮市,虽然我们还见面,但距离的遥远,使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感情也慢慢转淡。我明白这样继续的话,只会让伤害更深,又加之父母的反对,我只好怀着痛苦的心情向她提出了分手,她哭了,哭得我肝肠寸断,好几次都要放弃分手的想法,而和她一起面对残酷的现实,不离不弃,但我最终退却了,使自己成了一个失诺的人。
分手不久,她便远渡台湾,嫁为商人妇了,我知道她是恨我的。我再做什么都晚了,这成了我今生无法治愈的伤痛。我只能默默祝福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
爱已逝,独留心伤!
流云于勇麟轮 18/12/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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