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们一踏进餐厅,大家显然都有某种感触。每个人都在心里自问,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力量把他们带到这座房子里来的;可是,尽管他们惊奇,甚至不安,他们却依旧觉得不愿意了离开。考虑到伯爵的社会关系,他那种怪癖孤独的地位,以及他那惊人的,几乎难以令人置信的财产,男人们似乎应该对他有所警惕,而女人们则似乎应该觉得不适宜走进一座没有女主人招待她们的房子,但这些男人和女人们都突破了审慎和传统的心理战线;好奇心不可抗拒地占了上风。
诸位先生们,你们大概也承认,当一个人有了相当程度的财产以后,奢侈生活就成了必须的了,而太太们想必也承认当一个人,有了相当优越的地位以后,他的理想也才会越高。现在,站在这一种立场上来推测,什么东西才能称其为奇妙呢?就是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恩,研究我无法了解的事物,得到无法得到的东西,这就是我的生活目标。我用两种工具来达到我的希望的--我的意志和我的金钱。
您知道我不伪君子,或至少我从不毫无理由地自己欺骗自己。假如说我的额头上杀气太重的话,那是因为那上面凝集着许多不幸;假如说我的心已僵化,那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经受得住所遭受的打击。我在年轻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在我订婚的那个晚上,当我们大家围坐在侯爵的桌子旁边的时,我并不这样的。但从那时起,我周围的和内心的一切都改变了,我已习惯于抵抗困难,已习惯于在斗争中打垮那些有意或无意,主动或被动来挡住我的路的人。照一般的情形来说,凡是我们所最热切希望得到的东西,也就是旁边最热切希望阻止我们获得或阻止我们抢夺的东西。因此,人类的过失,在未犯之前,总觉得自己有很正当的理由,是必须这么做的,于是,在一时兴奋、迷乱或恐惧之下,过错铸成了。而在出了错以后,我们才看到它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我们本来可以用某种很正当的手段的,但那种手段我们事先却一点都看不到,只有事后似乎觉得很简单容易。
你的骄傲和自私的心理显露出来啦。您可以用一把斧头去攻击别人的自尊心,但假如您自己的自尊心被一根小***了一下,您就畏缩了起来。
他说过他喜欢的是给人类的造福者的褒奖,而不是给人类的破坏者犒赏。
“您真的到过很多地方,旅行到过很远的地方,受过很深的痛苦吗?”
“我受过很深的痛苦,夫人。”
“但您现在很快乐了?”
“当然,因为没有人听到我叹息的声音。”
“您目前的快乐是否已软化了您的心呢?”
“我目前的快乐相等与我过去的痛苦。”
从我初次见你的那天起,我就把我一切快乐和希望都寄托在一种可能性上,希望我能赢得您的爱情。有一天,您承认您是爱我的。从那一天起,我的希望就是有一天能拥有您,我把这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现在,我不再想了。我只是说,命运之神已转过身来攻击我。我以为可以赢得天堂,但我输了。这在一个赌徒这是平凡的日常事情,他不但可以把他所有的东西输掉,而且可以把它本来没有的东西输掉。
请登录后评论~